蒹葭赏析

蒹葭赏析(精选10篇)

时间:2023-01-08 09:40:20

  蒹葭赏析(一):

  《蒹葭》这首诗的意境是优美的,细品诗文,金秋之季,拂晓之时,芦花泛白,清露为霜,瑟瑟秋风,苇丛起伏,茫茫秋水,清澈澄明,水上烟波万状,空中雾霭迷蒙,弯曲的河道,水中的小洲,宛然在目,痴情恋者,踯躅水畔,热烈而急切地追寻着心上人,而伊人似在水一方,但一水阻隔,伊人可望而不可及,恋者心醉神迷,内心痛苦,难以名状,而伊人身影又在眼前不时闪现晃动,时隐时现,此情此景又使这位恋者欲找无方,欲罢不能,全诗读来只觉景色凄清,烟波万状,境界幽邃,意境朦胧,意蕴无穷,其艺术意境的创造十分独特,这主要表此刻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诗人追寻恋人如梦似幻,如痴如醉,神情恍惚的主观情愫与秋晨雾霭,烟水迷离的景致浑然一体,仿佛这烟波万状的景致就是此时诗人痴迷的梦幻幻化而成,情景交融。

  其次,恋者的绵绵情意与”伊人宛在,觅之无踪”,若隐若现的境界浑然一体,正是因为“伊人”身影在眼前不时闪现晃动,才牵引着恋者执著地追寻,不愿放弃。

  第三,恋者“溯洄”溯游从之的急切心境与“可望见时不可及”的境界浑然一体,情由景生,境带情韵,令人回味无穷。

  第四,恋人追求无果的失意,郁闷心境与深秋一派萧瑟的景象浑然为一体,自古以来“自古逢秋悲寂寥”,恋者追寻伊人不获的失意、烦恼和痛苦与秋苇秋霜、秋水的悲凉之境交融,此时萧索之景正是恋者凄楚心绪的流露。

  第五,伊人高洁、可敬、可爱、令人心驰神往的美被蒹葭露白,秋水澄明的景致烘托出来了。

  正是这种多重意境交相叠合的开放型结构,使得这首情诗极富张力,其蕴藏量宏深,给予读者以更丰富的想象、开拓和创造的空间。

  蒹葭赏析(二):

  这是一首表现追求意中人而又未到达目的的诗,共三章。每章的意思大致相同,前两句都是点明时令、场景,后几句诉说自我的追求与苦恼。所以,我们仅以第一段为例,看看此诗的特色。

  从首句能够看出,此时正值秋季,是“蒹葭未败,而露始为霜,秋水时至,百川灌河之时也”(朱熹语)。它勾勒出写意式的画面,这一画面是由芦苇的苍青色和霜的银白色渲染而成的,当然,还能够想像有雪白的荻花在秋风中摇曳,从而为全诗那种扑朔迷离的境界供给了想像的线索。“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所追求思念的那个人,在水的另一边。有人认为,这是比喻,说所思之人离他很远。以后接下来的几句,也全采用了同样的修辞手法。诗人的比喻如此之妙,以至我们简直分不清是比喻还是实景了。我们仿佛看到,在一个秋天的早晨,那个被感情苦苦缠绕的人,踏着未干的秋霜,拨开岸边的芦苇,去追求他的梦幻和梦想。“在水一方”四字,是全篇的中心。此四字,不仅仅以极朴素的词句传神地描绘出意中人那远远的身影,同时还进一步扩展了画面,我们仿佛跟随诗人拨开了芦苇的一角,浩淼的水面就呈此刻眼前了。这样,接下来的描述就有了根基。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关于“溯洄”和“溯游”,一种解释为沿着曲折的水边和直流的水边;另一种解释说是逆流而上和顺流而下。两种解释取哪种都不会影响到对诗意的感受和把握。这两句说,如果沿着曲折的水边去寻找意中人的踪影,道路既难走又漫长;如果沿着直流的水边去寻找,意中人却又仿佛被包围在水中。此两句是“在水一方”的引申和扩展,从而完成了这首乐曲的第一章。它表现了一种扑朔迷离,神情恍惚的境界,是水波、云雾、白霜、秋色的境界,人的形象很淡很淡,在可见与可不见之间,在尘世与仙境之间,正像是“云耶山耶远莫知”的一幅山水画。诗中的主人公似乎是在梦境中,无论他怎样奋力,都不能接近意中人。“伊人”在水的那一边,他走啊走,而“伊人”却“宛在水中央”!这个“宛”字,说明了所追求的人并非真在水中央,而是主人公幻觉,它增强了恍惚感,也暗示了追求的难以实现,这仅仅是主人公的梦想而已。

  第二、三段是第一段的反复,只是某些词改换一下。唱起来回旋复沓而又有所变化,是《诗经》中常见的手法。其中“凄凄”与“采采”都是草木繁茂的样貌,可见还未到百木凋零的深秋。“晞”是“干”之意,“已”是“止”之意。“湄”“涘”,指水边高地。“跻”是说路越来越险峻,甚至需要攀援而上了,而第三段中的“右”则言路越来越曲折难行。“坻”和“沚”意义上相同,都指水中高地、小洲。它反复描述了诗中主人公循着那人依稀的身影,历尽艰辛,上下相求而仍不可及的境界。

  如果把“在水一方”及后面的诗句看做比喻的话,那么,它所描绘出的情景交融的境界,就完美地表现了人们经过艰辛的追求而仍难以企及的惆怅失落的心境;如果把它理解为对实事的描述的话,那么作者以洗炼的笔法到达的令人一唱三叹的艺术效果,就使后人难望其项背了。

  蒹葭赏析(三):

  本篇淋漓尽致地表达了诗人对意中人的爱慕之情。正如清人陈启源所说:“夫说之必求之。然惟可见不可求,则慕说益至。”(《毛诗稽古篇》)重章反复吟咏,以加强抒情,增强感染力。诗共三章,每章从资料到形式都基本相同,第二章、第三章只换了几个字。文字虽异,但字义基本相同。这是为了换韵,便于重复吟咏。这正是民歌反复咏唱的特点。但在重章复沓中,所写景物有所变化,感情也有所发展,显得富有变化而不板滞。三章的景物描述也具体形象,色彩鲜明而优美。本篇既善于叙事,又长于写景。每章首两句以清晨秋景发端,寓情于景,以下六句写伊人所在,可望而不可即,感情真切,委婉动人,在艺术上到达情景交融的地步。

  《蒹葭》是诗经中烩炙人口的抒情名篇。

  蒹葭赏析(四):

  这首《蒹葭》全诗三章,重章叠唱,后两章只是对首章文字略加改动而成,构成各章内部韵律协和而各章之间韵律参差的效果,也造成了语义的往复推进。

  很多人对它都耳熟能详,尤其是前四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寥寥十六字就勾画出了深秋时间一个形单影孤的女子独站在江中小洲的画面,但这首诗是否就是真如此刻人们所想是一首感情诗呢?

  英国哲学家、历史学家科林伍德说过:“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意思是此刻的人们总会以此刻的目光去看待历史,此刻的人们看到“蒹葭”“白露”“伊人”等完美的词,天然会认为这是一首感情诗,描述追求所爱而不及的惆怅与苦闷。

  蒹葭赏析(五):

  事实的虚化

  一般说来,抒情诗的创作是导发于对具体事物的感触,因而在它的意境中,总可看到一些实实在在的人事场景。然而(蒙蒙)的作者却似乎故意把其中应有的主要人物事件都虚化了。追寻者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而追寻我们不明白;被追寻的“伊人”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那么难以得到我们也不明白;以至于连他们是男是女也无从确认。异常是“伊人”,音容体貌均无,一会儿在河的上游,一会儿在河的下游,一忽儿在水中央,一忽儿在水边草地,飘忽不定,来去渺茫,简直令人怀疑他是否真有实体存在。无疑,由于追寻者、异常是被追寻者的虚化,使整个追寻人物、追寻事件、追寻资料都变得虚幻愿陇起来;然而也正是由于这事实的虚化、膜犹,诗的意境才显得那么空灵而富有象征意味。作品所表达的情感:追“伊人”的男子在经过了三次的追寻没有追寻到他的“伊人”由此可见所谓的伊人可是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梦幻与虚境。可是追梦男子并没有放弃,而是为了梦想而上下追寻,不怕艰难险阻。[本内容由 首页 / 整理]

  意象的空灵

  实际上,诗中所描述的景象,并非目之所存的现实人事,而是一种心象。这种心象,也不是对以往阅历过的某件真事的回忆,而是由许多类似事件、类似感受所综合、凝聚、虚化成的一种典型化的心理情境。这种心理情境的最大特点,是不粘不滞、空灵多蕴。“在水一方”,可望难即,就是这种空灵的心理情境的艺术显现。在那里,由于追寻者和被追寻者的虚化,那看来是真景物的河水、道路险阻,乃至逆流、顺流的追寻路线,以及伊人所在的“水中央”等诸种地点,也都成了虚拟的象征性意象。对它们均不可作何时何地、河山何水的深究,否则,伊人既在河的上游又在河的下游就自相矛盾,连两个人何以都不渡过河去也成了问题。《蒹葭》的成功,就在于诗人准确地抓住了人的心象,创造出似花非花、空灵蕴藉的心理情境,才使诗的意境呈现为整体性象征。

  蒹葭赏析(六):

  本篇当写于春秋时期,公元前621年以前。写诗人急切寻求情人,但情人可望而不可即,从而抒发了诗人怀念情人的深切感情。

  本篇是用赋体写物叙事以抒情。全诗共分三章,每章都从写蒹葭、白露入手,以引出在另一方的意中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此言河边一片芦苇很茂盛,秋天清晨的白露已凝结成霜。首章的“苍苍”,在二、三章则换为“淒淒”、“采采”。“淒”为“萋”之假借字。“萋萋”,义同“苍苍”。“采采”,盛多貌。首章的“为霜”,二、三章则换为“未晞”、“未已”。晞,晒干。未已,未止,即未全晒干。三章的前二句,既显示出事件发生的时间是深秋的清晨,又从空间烘托出河边芦苇沾满霜露的萧瑟气氛。寓情于景,情景融会,借景抒发出诗人凄楚之情,从而使读者顿生凄凉之感。从首章的“白露为霜”到二、三章的“白露未晞”、“白露未已”证明:清晨的时间在推移:“白露为霜”当是天刚破晓的情景;“白露未晞”、“白露未已”当是天已亮的景象。这证明:诗人清晨站在河边芦苇旁企望意中人为时已久,仍不愿离开;从而又证明诗人对意中人情思之深挚。这正是从写景的细微处见真情。在描述出上述境界之后,便引出“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伊人”,彼人,那个人,他或她(诗人未交代意中人是男或是女,但这不影响情思的抒发)。一方,指水的另一边,此言,所思慕的那个人,就在河水的那一边。首章“一方”,二、三章则

  换为“之湄”、“之涘”。“湄”、“涘”二字,字义基本相同。“湄”(古音mi迷),岸边。“涘”,水边。为了与“淒”、“晞”、“已”等字叶韵才换成“湄”、“涘”。各章的三、四句均引出所思慕的意中人及其所在之处;并为各章后四句抒情主人公寻求意中人欢聚的艰难设下铺垫。从诗的结构看,各章的三、四句是联贯上下的关键句。各章后四句则是以叙写道路的艰难险阻来抒情。“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洄,逆流而上。从,跟从,追寻。此言,如果逆水而上去找他,道路险阻难行又遥远。首章的“道阻且长”,二、三章则换为“道阻且跻”、“道阻且右”。跻,上升、攀登。右,迂曲。虽然就其险阻难行这一意义而言,与“且长”是相同的。但就程度而言却有异,而是着眼于进一步具体叙写追寻路途的险阻难行;进一步表现诗人为了与意中人欢聚,不顾任何险阻艰难继续跋涉追寻;从而进一步表现了诗人思慕意中人的深挚情思。“且跻”、“且右”也正贴合逆流上行的实际情景。逆流上行找不到意中人,便顺流下行去追寻她。“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溯游,顺流而下(《尔雅·释水》)。此言,如果顺流下行去找她,她好像隔在水中央。这就逼真地表现出诗人追寻意中人,而意中人可望不可即的情景。其惆怅自见。二、三章则换

  “中央”为“中坻”、“中沚”。坻,水中高地,小渚。沚,小洲,即水中小块陆地。“中坻”“中沚”义同,就其位置而言,与“中央”相同。但更具体地叙写出意中人就在水中陆地上的景象。然而对意中人却仍然是可望而不可即。这就更深入一层把诗人企求和失望的情绪推向高潮。欢聚受阻,其惆怅忧郁不言而喻。“宛在水中央”、“宛在水中坻”、“宛在水中沚”,都是诗人在水边芦苇旁远望意中人的疑似之状,因为是真情实感的描述,所以颇耐人寻味,动人心弦。

  蒹葭赏析(七):

  此诗曾被认为是用来讥刺秦襄公不能用周礼来巩固他的国家(《毛诗序》、郑笺),或惋惜招引隐居的贤士而不可得(姚际恒《诗经通论》、方玉润《诗经原始》)。但跟《诗经》中多数诗资料往往比较具体实在不一样,此诗并没有具体的事件与场景,甚至连“伊人”的性别都难以确指。上述两种理解也许当初是有根据的,但这些根据或者没有留存下来,或者不足以服人,因而他们的结论也就让人怀疑了。《诗经》的历代注家往往是求之愈深,却得到失之愈远的相反结果。况且“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见英国哲学家、历史学家科林伍德《历史观念》),对文本的阐释也具有当代性。现代大多数学者都把它看作是一首感情诗,先以苍苍的蒹葭起兴,再写男子追求意中人,所追的人在何方在茂密的蒹葭丛里,似见非见,时隐时现。这首诗用反复重章来表现悬念迭起。“苍苍”、“萋萋”、“采采”近义;白露“未霜”“未晞”、“未已”,资料也差不多。总之,这首诗的重章整齐、浅显,读起来节奏明快、动听。

  诗意的空幻虚泛给阐释带来了麻烦,但也因而扩展了其内涵的包容空间。读者触及隐藏在描述对象后面的东西,就感到这首诗中的物象,不只是被诗人拿来单纯地歌咏,其中更蕴育着某些象征的意味。“在水一方”为企慕的象征,钱钟书《管锥编》已申说甚详。“溯洄”、“溯游”、“道阻且长”、“宛在水中央”也可是是反覆追寻与追寻的艰难和渺茫的象征。诗人上下求索,而伊人虽隐约可见却依然遥不可及。《西厢记》中莺莺在普救寺中因母亲的拘系而不能与张生结合,叹惜“隔花阴人远天涯近”,《蒹葭》中的诗人也是同样的感觉罢。

  诗人的追寻似乎就要成功了,但终究还是水月镜花。古希腊神话中有一则说坦塔罗斯王因自我吹嘘犯下罪过而遭受惩罚——忍受永久的焦渴和饥饿之苦。他站在大湖中,湖水深及他的下颔,湖岸长着果树,累累果实就悬在他的头顶。可是,当他口渴低头喝水时,湖水便退去;当他腹饥伸手摘果时,树枝便荡开,清泉佳果他始终可望而不可即。目标的切近反而使失败显得更为让人痛苦、惋惜,最让人难以理解的失败是距离成功仅一步之遥的失败。

  探索人生深刻体验的作品总在后代得到不断的回应。“蒹葭之思”(省称“葭思”)、“蒹葭伊人”成为旧时书信中怀人的套语。曹植《洛神赋》、李商隐的《无题》诗也是《蒹葭》所表现的主题的回应。而当代台湾通俗小说家琼瑶的一部言情小说就叫做《在水一方》,同名电视剧的主题歌就是以此诗为本改写的。

  蒹葭赏析(八):

  如果把诗中的“伊人”认定为情人、恋人,那么,这首诗就是表现了抒情主人公对完美感情的执著追求和追求不得的惆怅心境。精神是可贵的,感情是真挚的,但结果是渺茫的,处境是可悲的。

  然而这首诗最有价值意义、最令人共鸣的东西,不是抒情主人公的追求和失落,而是他所创造的“在水一方”可望难即这一具有普遍意义的艺术意境。好诗都能创造意境。意境是一种格局、一种结构,它具有含容一切具备相似格局、类同结构的异质事物的性能。“在水一方”的结构是:追寻者——河水——伊人。由于诗中的“伊人”没有具体所指,而河水的意义又在于阻隔,所以凡世间一切因受阻而难以到达的种种追求,都能够在那里发生同构共振和同情共鸣。

  由此看来,不妨把《蒹葭》的诗意理解为一种象征,把“在水一方”看作是表达社会人生中一切可望难即情境的一个艺术范型。那里的“伊人”,能够是贤才、友人、情人,能够是功业、梦想、前途,甚至能够是福地、圣境、仙界;那里的“河水”,能够是高山、深堑,能够是宗法、礼教,也能够是现实人生中可能遇到的其他任何障碍。只要有追求、有阻隔、有失落,就都是它的再现和表现天地。如此说来,古人把蒹葭解为劝人遵循周礼、招贤、怀人,今人把它视作感情诗,乃至有人把它看作是上古之人的水神祭祖仪式,恐怕都有必须道理,似不宜固执其一而否决其他,因为它们都包蕴在“在水一方”的象征意义之中。

  天然,当我们处在与“在水一方”类似的境遇时,应当欣赏的是它的锐意追求,而不是它的悲观失望。这首诗以水、芦苇、霜、露等意象营造了一种朦胧、清新又神秘的意境。早晨的薄雾笼罩着一切,晶莹的露珠已凝成冰霜。一位羞涩的少女缓缓而行。诗中水的意象正代表了女性,体现出女性的美,而薄薄的雾就像是少女蒙上的纱。她一会出此刻水边,一会又出此刻水之洲。寻找不到,急切而又无奈的心境正如蚂蚁爬一般痒,又如刀绞一般痛。就像我们常说的“距离产生美感”,这种美感因距离变得朦胧,模糊,不清晰。主人公和伊人的身份、面目、空间位置都是模糊的,给人以雾里看花、若隐若现、朦胧缥缈之感。蒹葭、白露、伊人、秋水,越发显得难以捉摸,构成了一幅朦胧淡雅的水彩画。诗的每章开头都采用了赋中见兴的笔法。经过对眼前真景的描述与赞叹,绘画出一个空灵缥缈的意境,笼罩全篇。诗人抓住秋色独有的特征,不惜用浓墨重彩反复进行描绘、渲染深秋空寂悲凉的氛围,以抒写诗人怅然若失而又热烈企慕的心境。诗每章的头两句都是以秋景起兴,引出正文。它既点明了季节与时间,又渲染了蒹苍露白的凄清气氛,烘托了人物怅惘的心境,到达了寓情于景、情景交融的艺术境地。“蒹葭”、“水”和“伊人”的形象交相辉映,

  浑然一体,用作起兴的事物与所要描绘的对象构成一个完整的艺术世界。开头写秋天水边芦苇丛生的景象,这正是“托象以明义”,具有“起情”的作用。因为芦苇丛生,又在天光水色的映照之下,必然会呈现出一种迷茫的境界,这就从一个侧面显示了诗的主人公心中的那个“朦胧的爱”的境界。王夫之《姜斋诗话》说:“关情者景,自与情相为珀芥也。情景虽有在心在物之分。而景生情,情生景,哀乐之触,荣悴之迎,互藏其宅”,《蒹葭》这首诗就是把暮秋特有景色与人物委婉惆怅的相思感情浇铸在一齐,从而渲染了全诗的气氛,创造了一个扑朔迷离、情景交融的意境,正是“一切景语皆情语”的体现。总之,《蒹葭》诗的丰富美感,不论是从欣赏的角度,还是从创作的角度,颇值得我们重视和予以认真探讨。

  蒹葭赏析(九):

  东周时的秦地大致相当于今日的陕西大部及甘肃东部。其地“迫近戎狄”,这样的环境迫使秦人“修习战备,高尚气力”(《汉书·地理志》),而他们的情感也是激昂粗豪的。保存在《秦风》里的十首诗也多写征战猎伐、痛悼讽劝一类的事,似《蒹葭》、《晨风》这种凄婉缠绵的情致却更像郑卫之音的风格。

  诗中“白露为霜”给读者传达出节序已是深秋了,而天才破晓,因为芦苇叶片上还存留着夜间露水凝成的霜花。就在这样一个深秋的凌晨,诗人来到河边,为的是追寻那思慕的人儿,而出此刻眼前的是弥望的茫茫芦苇丛,呈出冷寂与落寞,诗人所苦苦期盼的人儿在哪里呢只明白在河水的另外一边。但这是一个确定性的存在吗从下文看,并非如此。是诗人根本就不明伊人的居处,还是伊人像“东游江北岸,夕宿潇湘沚”的“南国佳人”(曹植《杂诗七首》之四)一样迁徙无定,也无从知晓。这种也许是毫无期望但却充满诱惑的追寻在诗人脚下和笔下展开。把“溯洄”、“溯游”理解成逆流而上和顺流而下或者沿着弯曲的水道和沿着直流的水道,都不会影响到对诗意的理解。在白居易《长恨歌)中,杨贵妃消殒马嵬坡后,玄宗孤灯独守,寒衾难眠,经过道士鸿都客“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寻找,仍是“两处茫茫皆不见”,但终究在“虚无缥缈”的海外仙山上找到了已成仙的杨贵妃,相约重逢于七夕。而《蒹葭》中,诗人一番艰劳的上下追寻后,伊人仿佛在河水中央,周围流淌着波光,依旧无法接近。《周南·汉广》中诗人也因为汉水太宽无法横渡而不能求得“游女”,陈启源说:“夫说(悦)之必求之,然惟可见而不可求,则慕说益至。”(《毛诗稽古编·

  附录》)“可见而不可求”,可望而不可即,加深着渴慕的程度。诗中“宛”字证明伊人的身影是隐约缥缈的,或许根本上就是诗人痴迷心境下生出的幻觉。以下两章只是对首章文字略加改动而成,这种仅对文字略加改动的重章叠唱是《诗经》中常用的手法。具体到此诗,这种改动都是在韵脚上——首章“苍、霜、方、长、央”属阳部韵,次章“凄、唏、湄、跻、坻”属脂微合韵,三章“采、已、涣、右、浊”属之部韵——如此而构成各章内部韵律协和而各章之间韵律参差的效果,给人的感觉是:变化之中又包涵了稳定。同时,这种改动也造成了语义的往复推进。如“白露为霜”、“白露未晞”、“白露未已”——夜间的露水凝成霜花,霜花因气温升高而融为露水,露水在阳光照射下蒸发——证明了时间的延续。

  蒹葭赏析(十):

  《蒹葭》选自《诗经秦风》这是一首被古今人誉为“情真景真,风神摇曳的绝唱”,是“思心徘徊,百读不厌的杰作”。

  《蒹葭》是一首情诗,它写的是一个秋天的清晨,芦苇上的露水还未曾干,有位恋者在蒹葭露白的曲水之畔,徘徊往复,神魂颠倒,心焦地寻求他(她)思念的人——伊人。伊人所在的地方有流水环绕,仿佛置身于洲岛之上,可望而不可及,如何更好地欣赏这首诗,我认为重点是透过诗的语言和意境,把握诗的主题,从而增加内涵量。

  我们明白,诗是一种高度凝炼的语言艺术,诗歌所包蕴的极为丰富有成效的资料,往往依靠精炼和谐的语言形式表现出来,《蒹葭》能够说是此类典范。全诗共分三章,用的是一意三叠的章法,每章前两句写景,后六句写人。

  这首诗每节的头一句都是经秋景作为发端,给人以凄清之感,“在水一方”写“伊人”可望而不可及。“溯洄从之,道阻且长”“道阻且跻”“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宛在水中坻”,“宛在水中”写出了“伊人”难求,“伊人”宛在,觅之无踪,在主人公长时间的反复追寻中,我们能够更深入地体会出了主人公执著的感情追求,以及不能和心爱之人欢会倾诉的怅惘情怀。作者在描述秋景的时候,语言凝炼,精妙,从“苍苍”到“萋萋”到“采采”,写出了“蒹葭”的色彩由暗到亮、由模糊到清晰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景物描述既点明了季节和环境,又渲染了霜晨凄清的气氛,烘托了人物怅惘的情绪,因而它才到达了寓情于景,情景交融的'艺术境地,令人神思遐想,叹赏不己。